住姽婳脖颈：“本君最恨被人当提线木偶。”
魔尊之女在煞气中化作飞灰时，十万魔兵突然齐声嘶吼。
云层裂开巨口，魔尊的真身如山脉倾轧而下：“小雀儿，你以为剑鞘能镇住弑神戟？”
沧溟的白发根根染血，弑神戟的煞气凝成黑龙缠身。
我摸到他后背凸起的骨刺，咬牙撕开衣襟——灵雀魂印正被煞气蚕食成黑洞。
“剑鞘撑不过半刻钟，”魔尊的声音震落星辰，“要么他死，要么三界陪葬。”
沧溟忽然掰过我下巴，沾血的唇狠狠压上来。
煞气混着血腥味在齿间炸开，他舌尖顶来颗滚烫的珠子：“吞了。”
是战神心丹！
我想吐出来，却被他掐着喉咙硬咽下去。
金纹从心口蔓向四肢百骸，三百年前散魂的痛楚被强行缝合。
“你疯了……”我攥着他衣领发抖，“没了心丹，你会……”
“会死得比你早。”他笑着替我擦去眼泪，“三生石上刻过名，黄泉路上等等为夫。”
弑神戟突然脱手飞向魔尊，沧溟的脊骨发出爆裂脆响。
我眼睁睁看着他战甲尽碎，煞气如蛆附骨般钻进皮肉——他在用神魂献祭弑神戟！
“不要！”我扑过去抓他，指尖却穿过逐渐透明的身体。
魔尊的狂笑与天雷同时炸响：“弑主之戟，当诛天地！”
沧溟最后一眼看向我时，唇形分明在说：“活下去。”
***
弑神戟贯穿魔尊心脏的刹那，三界下起血雨。
我跪在沧溟消散的位置，掌心躺着半块染血的玉牌。刻歪的雀鸟翅膀上，新添了道裂痕。
戾灵从废墟里刨出个酒坛：“丑八怪，诛仙台底下挖出来的。”
坛口封印着灵雀纹，是我三百年前埋的合卺酒。
魔气突然从地脉喷涌，弑神戟的残骸嗡嗡震颤。
我仰头灌下整坛酒，铁叉扎进心口：“沧溟，你他妈敢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