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过几天我带你去城里住吧。］
我想把母亲安顿到城里去，然后自己回村自生自灭。
母亲考虑了会儿，最终采纳了我的建议。
我们决定坐明天早上的班车，但在此之前，我想去远山见见父亲。
我想告诉他，自己没本事，找不到父亲的死因，不能为他报仇，但很快我也会去见他了。
我推开许久未开的大门，老旧木门发出的声音依旧刺耳。
阳光照射到我的脸上，我用扁担挑起竹篮，里面装着个大砍刀和一些纸钱，就像那天和父亲一起上山时一样。
但很快，家门前的胡同里传来一整急促的脚步。
我想要看清来的人，但是眼睛突然被背后伸过来的一双手遮住。
然后，我听见了一个疯子怪叫的声音:
［青……青到你哩。］
我僵直在了原地，心里有块大石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挑着竹篮的手一松，扁担掉落在地上发出巨响。
那疯子似乎被吓了一跳，我听见了他的声音渐行渐远。
眼前的手挪开，刺眼的阳光照的我心神恍惚。
我感觉自己好想突然说不出话来，只是呆愣的转身，看见了泪流满面。却又面带微笑的母亲。
［他……他抬手了？］
沙哑的声音从我口中挤出来。
母亲没有回答，伸手揽住了我的腰，用哽咽的语气说道：
［莫事的，文子，我的文子会好好的…我和耐生会保佑你的……］
十二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远山上的。
我双眼无神，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