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师诊室里时，婆婆还跟在后面喋喋不休。
主治医师李医生看了眼我，又看了眼周白杨，最后对婆婆说：“家属吗？不是家属就出去。”
婆婆眼珠子骨碌转了一圈，问道：“谁看病？”
李医生见我没说话，就没再理她，转头对我和周白杨说：“你们认识？”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周白杨就抢在我前面开口。
“对，老同学。她检查结果怎么样？”
李医生叹了口气，摇摇头看着我说道：“不容乐观。先化疗再尝试手术，运气好也许还有机会。要是运气不好，大概还有三到六个月时间。”
一瞬间我如坠冰窟。
虽然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亲耳听到时仍然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李医生，那这个运气.....大概是多少呢？”
我听到我的声音颤抖着，好像飘在空中。
“大概6%。”
6%......
我一下没站稳，差点摔在地上。
周白杨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我的胳膊。
我看见他惨白着脸，眼眶微红，欲言又止。
“她真的得了癌症？”
旁边传来婆婆的尖叫声。
李医生不满地看了她一眼：“这里是医院，注意肃静。”
婆婆小跑出去，我看见她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诊室里安静了几秒，周白杨笑得勉强，安慰我道：“还有6%呢，何晓，你别放弃。”
我答非所问：“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我转过身向门外走去，一步一步仿佛踩在云朵上，整个人都恍恍惚惚的。
脑海中不停回响着李医生的话。
三个六个月......
6%......
我深一脚浅一脚地从四楼楼梯间往下走去，对楼梯间里打电话的婆婆视若无睹。
好几次差点摔倒，周白杨立马就上前扶住了我。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