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名字了，圆满，我很喜欢。”
圆满，多好的名字。
边关的雪，下的无声无息，散落到枯朽的树枝上栖身，碳火不再因灼热的光源而温暖，想来窈娘客栈前的红梅树也抵不过这寒风的刺骨。
我忽然想喝窈娘酿的浴血红梅了，便趁人不注意直接偷了营地里的马奔去。客栈还是那间客栈，但人不再是过去的人了。
客栈的新老板说，窈娘自那日我离开后被皇家的人带走，许是入宫当娘娘发达去了。至于宋长亭，老板并未见过这个人，只是听说窈娘有那么个相好的，从他接手客栈就没回来过，可能丢下可怜的窈娘到别处寻欢作乐去了。
我抬手比划向老板买酒，他却一脸无奈，惋惜道窈娘经手酿的酒一壶都没能够留下，走之前全被她亲手砸了个干净。
我又指向门外的新土坑，老板同我解释说，红梅树早就在窈娘离开那日被皇家的人放火烧了，余下的树根光秃秃的，他觉得会影响生意便挖走丢向别处了。
檐上炊烟袅袅，马匹慢步载着失魂落魄的我停在过去偶遇老叟的城镇，城门口张贴着两张墨色早已干透的纸张，上面刻画的面容竟是窈娘和宋长亭。
罪名清晰可见，勾结边匪，劫掠过往商客谋财害命，毒杀边关守将，罪大恶极。
我盯着最后的几个红字神情恍惚，好像认得又好像不认得。
施以绞刑，以儆效尤。
抬头望天，飘落的雪在我的瞳孔里融化，逐渐变成温热的泪水，一滴又一滴。
“窈娘你看，下雪了。”
世人向来执着圆满，多会择良辰吉日于庙宇佛堂虔诚许愿，红绳高高系在祈福树枝随风飘摇，每每皆道盼望上天能够听见，或许身体康健，或许幸福姻缘，亦或许国泰民安，再无战事。
久经沙场的我向来是不愿甚至不敢迈步踏进如此圣洁之地，身上散发着长久难以洗涤的血腥味，背负的条条人命数不胜数，为何还要惊扰清净的佛祖让其烦忧呢？
战争是残酷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