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一说出来，我清楚地看见楚时川的手发起了抖。

他抖着手握紧了我的手，仿佛这样就可以留住这段岌岌可危的感情。

[我……明天就要出国了，你好好努力，以前借给你的钱不用你还了，就当……就当买你陪我这几年的快乐吧。]

我故意将话说得难听，不敢直视他红起来的眼眶。

在他将我握得生疼的力道里，决绝地挣开了那只牵过我、抱过我、给我提过包、给我剥过虾壳的手。

[昕昕——]

对方嘶哑的声音从我身后想起，我却没有勇气回头看一眼。

12

[为什么？]

楚时川终于抬起了头，看着我的眼睛，问出了第三遍为什么。

给我擦药的手也停住了。

原本轻柔握着我的那只手加重了力道，和几年前分手那天他试图挽留我的力度相似。

我一言不发，轻轻垂下了眼帘。

[是因为你爸爸吗？]

一句话犹如惊雷在耳边炸响，我霍然抬头看向他。

楚时川却不再看我，只自顾自道：[当年，我去你家找过你，被你爸叫人赶走了。]

我放在身侧的手握成了拳头。

[从你爸的态度里，我就知道一定是他拿什么威胁你了。]

说到这里，他喉结上下一滑，顿了顿才继续：[是拿我的前途，是吗？]

我仍旧不吭声，垂下的眼睛里却迅速溢满了泪花。

[我知道你和我分手有苦衷，我只是不明白，难道在你心里，我们只能同甘，不能共苦吗？]

[你觉得，我会把前途看得比你还重要吗？]

[没有你，我努力去搏的前途有什么意义？]

楚时川态度平和，语气里尽是茫然和一份迟到多年才让我知道的失望。

吧嗒——

泪水太重，挣脱了眼眶的束缚。

砸在楚时川清瘦的骨节上。

他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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