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陆铎斟酒，他长指在把玩我的头发。
门被猛地一下推开，熟悉的嗓音“陆大人，处理军中事务多耽搁了一会儿，还望见谅。”
我的手稍微一顿，抬眼望向来人，依旧洒脱肆意，眉眼清亮。
陆铎拿过我手中的酒杯向他致意。
“听闻沈将军独爱葡萄酿制的酒，特意为您准备的。”
已在左边落座的沈肆坐姿随意，语气慵懒“比起美酒，我还更的美人。”
我知道沈肆在说我，我用余光瞥向陆铎，陆铎表情没什么变化，我便安下心来。
陆铎也不打算与他开一些无意义的玩笑，只说“当今皇上龙体抱恙，而太子年幼无知无力朝政。”
这江山该换人了。
沈肆只是盯着眼前杯中倒影的烛光跳跃，语气轻佻，“陆大人这是有求于我。”
陆铎坦然开口“金银财宝，权势，美人……”
没等他话说完，沈肆打断“那个美人。”
“宁小姐风华绝代，我可以考虑。”
我身子顿时僵硬，腰身立即挺起，直直地撞进沈肆地眼眸。
陆铎没什么表情，不管我看向他带着深深的乞求，自顾自地说“宁小姐想必也是钦慕沈将军已久。”
陆铎起身要走，我死死拉住他的衣袂。我知道这一松手意味什么。
陆铎居高临下的睨着我，眼神中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犹豫。
可我也没有觉得没有什么不对，好像这么多年来，他从来都是端坐在群山之巅，从来不肯为我低头半分。
良久，我先放开手，低下头，忍住想要流下来的泪。
一直看着我的沈肆“看来陆铎也没有多珍爱你。”
“不过一个燕关换一个宁小姐也是值了。”
我不知道该高兴自己价值这么高，还是该可悲自己是被交换地物品。
6.
事情很快败露，在我第三次偷偷为陆铎通风报信的时候。
沈肆是皇帝的人，皇帝虽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