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
顾笑丞松了口气，却心虚地低下头，又感觉有些被反讽的意味。
“顾先生，不哭鼻子了？刚来医院时哭得比太太还厉害。”
临走，护士还调侃了几句。
倒是越发显得他早已对我满不在乎。
顾笑丞，你早就忘了自己爱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了吧。
“顾笑丞，我要和你离婚。”
11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名。
顾笑丞没有想象中那么解脱，反倒是不可置信。
场面一度寂静。
暗涌的不只是我的坚决，他的意外，还有许亦妮的喜悦。
“顾叔叔，你快签啊，我一定可以说服我爸的！”
她替顾笑丞拿过离婚协议。
“滚。”
从未有过的冷冽。
她还以为顾笑丞是对我说的：“你签了，任灿可不就滚了？”
“我说让你滚。”
他冷着脸，直盯着她。
“还没有你直呼任灿大名的份。”
“顾叔叔......”
许亦妮应该是第一次被顾笑丞的冷漠吓到，说话间退后半步。
“你是在吼我吗？”
“你不是说你会和她离婚的吗，你现在让我滚是什么意思？”
他极不耐烦：
“我从没想过和任灿离婚，请你离开我太太的病房。”
尽管语气平和了些，还是一股生人勿进的冷气。
“顾笑丞，你有病吧！那我算什么？”
许亦妮眼眶通红，一时涌出泪来，朝顾笑丞的胸口不断捶打。
“算——故意买花给我却害死了我肚子孩子的——罪人。”
我轻描淡写地。
顾笑丞捏紧了拳头，恶狠狠地看着她。
她哑口无言，哭着逃出病房去。
久久。
“我回家给你熬汤。”
顾笑丞撕掉离婚协议，仍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