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步，“我只是想证明，年龄不是问题。”
“那什么是问题？”
“你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才是问题。”
茶水间的日光灯有些刺眼，照得他的轮廓格外分明。那一刻，我恍然发现，这个男孩真的长大了。
后来的事情，像是一部被按下快进键的默片。我们开始约会，他总是带我去学生时代去过的地方：街边的烧烤摊，海边的露天电影，图书馆的自习室。他说要让我重温一次青春。
“林清，你知道吗？”有一次他趴在图书馆的桌上，望着我，“我特别喜欢你工作时的样子：干练、漂亮，像只高傲的天鹅。但我最喜欢的，还是你在我面前笑的样子。”
“为什么？”
“因为只有在我面前，你才会露出这种毫无防备的笑容。”他伸手摸了摸我的头，“这让我觉得，自己真的可以保护你。”
那一刻，我恍然明白，这个比我小十岁的男生，其实比我更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
然而现实从不会因为爱情而改变轨迹。今天下午，我们在常去的COSTA吵架。还是那个靠窗的位置，还是那杯美式咖啡。
“去国外发展是我的梦想。”他搅动着咖啡，“我不想在原地踏步。”
“所以上个月的晋升对你来说什么都不是？”
“那不一样。”他抬头看我，眼神和三年前一样倔强，“我想要的是更大的舞台。”
“就因为这个，你要放弃我们三年的感情？”
“不是放弃。”他停下搅动咖啡的手，“异地恋也是一种选择。”
“你觉得异地恋可能吗？”我盯着他，“你连现在天天见面都觉得时间不够。”
他沉默了。窗外的木棉树开得正艳，红色的花瓣随风飘落，像一场无声的叹息。
“所以，”我深吸一口气，“不如我们试错。”
“什么？”
“三个月。”我说，“给彼此三个月时间，看看分开后，是不是真的离不开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