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和江禧启程去了南疆。
除了雪竹,家丁,我爹还雇了十几个镖局的好手随行。
医师开了三张药方,按疗程调理,一年半载就能痊愈。
还特意说,只要遵医嘱按时吃药,新婚夜洞房不成问题。
我和江禧都微红了脸。
好消息启程回西州前,我就让人传信回了元府,我爹也能安心了。
来回一个月,除了路途颠簸也没出意外。
马车进了西州城,路上行人的低声言语断断续续飘进耳中。
“谁能想到穷书生竟然是燕陵侯府的小公子。”
“这元小姐的命还真是好。”
“不见得,梅二郎高中后就退了亲,侯府的门只怕更不好进。”
“元小姐若是再被退亲,名声就彻底毁了。”
我心里有些不安。
从路人的言语中虽拼不出全貌,但也能知道出了事。
与我和江禧有关。
江禧握住我的手,“阿满,不论出什么事,我都会与你不离不弃。”
我勉强笑了笑。
江禧认真严肃盯着我。
“十岁那年,秋收之际,西州连续暴雨,粮食减产,疫病横行,物价飞涨,许多人流离失所。”
“其中就有我和我的父母,我们的家被暴雨冲垮了。”
“是元家设置粥棚救济灾民,发放药材,才让我们熬到朝廷官员带着赈灾粮赶到西州。”
我隐约有些印象,那是为数不多的灾年,我爹为救灾散尽家财。
天灾过后,朝廷论功行赏,我爹在朝廷的帮扶下重振家业。
“那时我父母都病倒了,每天都是我排队领粥,我本就瘦弱,抢不过别人,每次都被推搡在地上。”
“抢一碗,我和父母三人分,你发现后,总是给我多留一碗。”
“我问你叫什么,你说,我叫阿满,圆满的满,那时我就记住你了。”
“阿满,你信我,我绝不负你。”
我心下稍安,“我信。”
7进了元府,两个武将模样的人将我和江禧带到议事厅。
主位上坐着和我爹年纪差不多的一男一女。
我爹坐在左侧,江父江母坐在右侧。
没一会,事情就搞清楚了。
江禧原名百里禧,是定北侯夫妇最小的儿子。
百里禧自出生三天小病,五天大病。
燕陵最好的医师都束手无策。
某天一游方相士路过侯府,为他批命。
需往西远离都城找个外姓人家穷养到二十岁,得贵人相助方能平安度过一生。
相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