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异香。
便再也记不起后面发生的事了。
11.
自从知道沈徽来北地之后,我整日提心吊胆。
总觉得沈徽的影子无处不在。
连睡梦中都不得安宁。
这天夜里,我觉得胸口像是压了块巨石,呼吸越来越困难。
睁开眼,就看到沈徽坐在床边。
我有一瞬间的恍惚,以为还在梦里,便下意识地抬起手。
不过手还没落下,就被他紧紧抓住。
“胆子真是愈发大了。”
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
我才反应过来。
这不是梦。
恐惧像潮水般涌上来,我手脚并用地想爬下床,却被他一把拽住脚踝。
沈徽欺身压上来,眼底的怒意让我不寒而栗。
“流筝。”
他捏着我的下巴,“你以为你逃得掉吗?”
我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沈徽好像很喜欢我狼狈的样子。
他的手指在我的脖子上轻轻摩挲。
“你倒是长本事了。”
“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走了……”
沈徽突然收紧手指,我感觉呼吸困难,眼前一阵发黑,“我应该如何处置沈知礼?”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殿下,虎毒尚不食子,何况知礼是你的亲生骨肉。”
“那又如何?谁叫他有个不懂事的娘亲。”
他的话说得轻飘飘的,可下手的力度又重了几分。
不懂事……
我笑了一下。
眼泪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
“那便杀吧。”
“最好连我一起杀了才好。”
12.
四目相对。
许久后,沈徽倏地松开手。
坐到桌边,语气随意。
“孤渴了。”
我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走到桌边,为他沏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