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
报应!”
“这对父子真是恶毒!”
“林玉珍你也是帮凶!”
“晚了!
你永远失去了你的亲生女儿!”
远处传来急促的警笛声。
齐雪儿已经失血过多,整个人都在发抖:“树白...别哭...”她抬手想为我擦泪,却连抬起手臂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用运动员结实的臂膀紧紧抱着她,恨不得用自己的体温给她一点温暖:“救护车马上就到,你坚持住...”泪水模糊了视线,我小心翼翼地抱起暖希的骨灰罐,跟着担架冲向救护车。
警笛声呼啸着远去,月光冷冷地照在这一片废墟之上。
18.手术室的灯暗了下来。
“先生。”
医生推开门,“您爱人的手术很成功,伤口避开了要害。”
齐雪儿被护士推了出来,面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
我站在床边,目不转睛地守着她。
这种无力感,比赛场上从未有过。
还好,女儿的骨灰罐一直陪着我,让我这三天没有崩溃。
这晚,我正抚摸着骨灰罐出神,突然感觉到一丝动静。
转身,对上了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睛。
齐雪儿轻声笑道:“别担心,我没事的。”
我用力握住她的手,喉头发紧,说不出话来。
她柔软的手指轻轻回握:“傻瓜,让你担心了。”
敲门声突兀地响起。
“树白。”
林玉珍出现在门口。
她看起来憔悴不堪,眼睛里布满血丝:“我...我能进来吗?”
齐雪儿给了我一个安抚的眼神,轻轻捏了捏我的手。
“进来。”
我声音低沉。
林玉珍走到我们面前,对着女儿的骨灰罐跪下:“对不起…”她声音嘶哑:“是我害死了我们的女儿...是我让你们受苦...我被嫉妒和怨恨蒙蔽了双眼...程青竹说得对,我就是看不得你的优秀...”她双手颤抖着递上一份文件:“这是离婚协议,我会净身出户,所有财产都给你。”
“我准备去自首,为这些年对你们父女的伤害赎罪…暖希的抚恤金,我已经转到你账上。”
我看完文件,声音平静:“你知道暖希最后说了什么吗?”
林玉珍浑身一震。
“她说,妈妈会给你们钱的。”
我的声音像冰一样冷,“到死,她都相信你是个好妈妈。”
林玉珍痛苦地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滑落。
“恨你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