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每次我说孩子不是他的,他都充耳不闻。
江染是怎么走的,我不知道,恍恍惚惚,我好像又看见爹娘了。
此后,江染从未踏足文华院,只汤药、补品如流水般的送,我却不愿再进一滴,
让丫鬟全部收进库房内收着。
这副残躯,不过是苟延残喘。我想逃离江染,除了死,别无他法。
宋鸢看着我日复一日憔悴的面容,都心疼不已,却没有法子。
自那日后,我院子内,连贴身侍奉的丫鬟都换成了暗卫。
11.
我已经很久未见江染了,
听说他一路官运亨通,朝中贪官员被他清了一批又一批,再无人可与之抗衡。
还未到而立之年,就当上了首辅,做了帝师。
一向洁癖严重的他,收了一个又一个的通房,纳了数不清的妾。
不是眼睛像我,就是鼻子像我。
丫鬟气的跺脚,我笑而不语,仿佛与我无关。
时光飞絮,又是一年的初雪。
我本以为他不会再来了。
[冬儿,熄灯]我刚一说完,起身准备上榻。
灯倏的就灭了,转头就跌入了熟悉的怀抱,带着松雪的冷冽香,寒气撞怀,我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尚书怎来了]我不着痕迹向后退了一步,鼻尖充斥着他的气息,心不由自主的跳动。
我不由得自嘲[还是那么没出息]
黑夜衬得江染的眸子更亮,像要将人吸进去。
[今年的第一次初雪,我从后山折了梅花,我们一起煮雪梅酒,可好?]
他的语气小心翼翼,带着期翼和试探。
我淡淡的说[好,去你的和风院。]
任由他跑前跑后拿披风和暖炉,由着他牵我的手向外走。
我知道,这是此生见他最后一面了,由着自己,再任性一次。
冬日初雪,廊下围炉煮酒,好不温馨。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