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迅速把我打回昨夜美梦之中,我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嘴唇和额头,一时有些恍惚。
这梦,做得跟真的一样。
我爬起身,料想大中午的贺知远肯定出门工作了,大着胆子抽开积木往里看。
里头连灯都没亮,只有日光铺洒,果然没人。
我眨眨眼睛,试着把手握紧蜷缩,企图往洞中送。
我的手和身高很不匹配,小而软,稍微努力几下后,竟真的进去了半寸。
不过也到此为止,骨头不是面团,要想变形只有断裂一条路,我疼得冒汗,很快放弃这个蠢念头。
艰难抽出后,我右手周围有多处擦伤,我没在意,收拾收拾出了门。
7.
我还是在校生,不过已经大四,学校的事情较少。
正正好下午就有一桩,一年一度的体测,所有学生的噩梦。
我从小身体不是特别好,平时也疏于锻炼,尤其艰难。
脚下的塑胶跑道被太阳烤了大半天,味儿冲得我头晕。
八百米跑下来,我直接没了半条命,本强撑着想坐去旁边歇会儿,不料忽地两眼一黑,往前栽了跟头。
人没晕,就是眼冒金星,周围迅速涌上来一堆人,叽叽喳喳喊起医生。
我被围得透不过气,迷迷糊糊间竟然看见贺知远身披白大褂冲了过来,神情严肃。
我想我这次怕是真完了,都上天堂了。
直到被贺知远拦腰抱起,闻到他身上独特的气味,我才如梦初醒。
操场旁临时搭建了医务帐篷,我被贺知远放在里面的床上。
“坐好。”
贺知远匆匆交代,按下我不老实的肩膀。
我立马不敢动弹,但目光牢牢跟随,连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我狠狠掐了自己,疼得飙泪。
这不是梦。
贺知远就在我眼前,不到三米。
“吃了。”
贺知远走过来冲我摊开手掌,里面是两颗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