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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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初雪融化在山间的晨雾里。
是那样的温暖、沉静。
在意识彻底模糊前，我听见沈北洵低沉哽咽的声音：
“别怕，我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你。”
“舟舟，我再也不会放手了。”
12
夕阳透过窗户洒进病房，给白色的墙壁染上一层温暖的橘色。
我扶着金属拐杖，小心翼翼地向卫生间挪动。
手心因为紧张微微出汗，但每一步都落得很稳。
这是住院两个月以来，我最大的进步。
“慢一点，别急。”
沈北洵站在三步远的地方，随时准备伸手扶住我。
他穿着一尘不染的白大褂，金丝眼镜后的眼神专注而温柔。
“我早就习惯了。”
我装作不经意地瞥了他一眼，“不过我倒要问问你，为什么每次半夜我按铃叫护士，来的都是你？王护士呢？”
他轻笑一声，修长的手指推了推眼镜：“我是你的主治医生，该看的不该看的早就都看完了，再说…”
沈北洵煞有介事地正了正领带，“我这人最讲医德。”
“呵，医德。”
我忍不住嗔怪，想到那些深夜里他帮我更换病服的画面，脸颊微微发烫。
正说着，氏集团的首席律师敲门进来。
神色复杂地递来一份厚厚的文件。
“苏女士，这是霍总生前做的公证。”
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感慨。
“说实话，我们原本以为您会被净身出户，霍太太的位置会换人来坐，谁能想到世事难料，竟会是这样的结局！”
我仔细翻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法律文书，轻声说：
“既然已经丧偶，也不用谈什么离婚了。”
“至于霍氏集团，我不会要，也不想再和霍怀瑾有任何牵扯。”
“把一半资产折现吧，”
我抬头直视律师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