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冰岛看极光。
甚至有天,我说想看看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她也连夜买机票带着我空降过去。
我是从来骗不过她的。
柳如烟在外拍戏时,我阑尾炎发作住了院,不敢接她的视频,只能用语音通话谎称自己在陪朋友散步,她依旧能从我说话的声音,以及周围嘈杂的背景中判断出我生了病。
有一次,我在外跟组拍戏,被投资人和带资进组的演员欺负,柳如烟突然给我打电话,我不过是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她就能知道有人为难我,瞬间空降剧组给我撑腰。
所以,当我那天挽着陈冉的手,站在她面前宣布离婚时。
我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她就已经发现了端倪。
她来西藏,也根本不是为了拍戏取景,只是赶来见我。
以偶遇这种方式,一步步地陪着我走完最后一程。
至于她跟顾年……
只是为了让我安心,以为她离开我真能重新开始的幌子罢了。
“这是她的心愿,如果能让她走的安心点,那我愿意成全。”
柳如烟埋下头,医院来来往往的医护和家属身,她大颗大颗地掉着眼泪。
最后,她苦涩地靠在椅子上,已经疼到麻木地说了句——
“以前以为自己演技足够好,爱人阴阳相隔身死的戏,哭得撕心裂肺。”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那时的我还年轻,还不懂得真失去爱人是怎样痛彻心扉的感觉。”
她疼到不知所措,只能慌乱地将那些信和U盘抱起来,用这种方式填补自己空白仿佛被挖了一角的心脏:“原来,最深的痛,是感觉不到,也哭不出来的啊……”
011
柳如烟没有为我举办葬礼。
她知道我最怕麻烦,也最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
所以,她把我安葬在半山别墅的附近。
那儿是我们的秘密基地,也是她余生陪伴我的地方。
人们惊讶地发现,早先在媒体镜头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