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为天所见，要我三步一叩首。
谢怀安在一旁附和，甚至派了人专门跟着我。
出门前余莺儿倚靠在谢怀安的肩上，笑得张扬。
她的口型似乎在说，“活该。”
我没再去看，转身间摸了摸胸口的白玉。
这次不是碎的了。
一共四块，我拼好了。
我走了两天一夜。
待我到云鼎寺大门口时，衣裳早被磨得开了口。
身体的乏累让我脚重得快走不动，但我仍旧保持虔诚。
我去后殿的观音像那里作了揖。
“原上天保佑夫君的孩儿平安出生。”
恰好的音调保证我身后的人能听见。
随后我去了一趟偏殿，那里供奉着地藏菩萨。
我诚心跪拜，磕头作揖。
临走前在地藏殿外的香火盆中，取了最高那盏烛火的香灰，又顺手抓了把泥。
回到府里绿芜早早给我备好了热水。
“夫人，奴婢真想不明白，你才是正妻，哪有正妻去给小妾祈福的道理。”
她说话时一边帮我褪着衣服，突然间我听见她倒吸一口凉气。
我知道，我的手掌和膝盖早就血痕斑驳。
“夫人，奴婢替您不值。”
绿芜是我从人贩子手里买回来的，若不是被我撞见，她原也要进青楼。
我看到她怯生生的模样，像极了我的小妹。
但小妹早没了，和我的爹娘一起没了。
3
我洗漱干净后，才去见了谢怀安。
不出意外，余莺儿在他的书房里。
谢怀安握着余莺儿的手，正在教她画梅。
我悠悠上前，“我有事与你说。”
谢怀安头也没抬，“这几日有劳夫人。”
我吸了吸鼻子，外边更深露重，些微有些着凉。
“我从云鼎寺带回了长明灯的香灰。”
“听闻香囊中装此物，能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