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了。”
“我不要……耀时……”
我紧紧拽着他的衣袖不愿松开，贪恋着望着他的脸。
“听话。”
他将手覆在我的眼睛上，视线被遮盖住，我看不到他痛苦的神情逐渐消散的身形。
意识开始模糊。
六
我是耀时，是一只在乱葬岗被阴气滋养的兰花妖，妖的一生并不短暂，也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有的妖意图飞升成仙，有的妖想占据一方当霸主。乱葬岗最近引来了一匹大妖，我跟他打了一架没打成，被打成原型，也被赶走了。
我被一个人捡了回去。
明明气息弱的都要感觉不到了，胆子却大得很。不担心我是否会伤她，只好奇我从哪里来。
明明只是寿命短暂的人，本来无需放在心上。
但我还是不受控制地开始注意到她。
撑在床边吹风时扬起的发丝，被日光照到微微眯起的眼，看书时撑起的手臂。
以及，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差的身体和眼里逐渐黯淡的光。
我不想她遭受这一切，她的命数不该如此。
我想让她好好活着，哪怕是，将我献祭。
她的身体越来越差了，我试图将自己的修为渡给她，但亏空太厉害，也只能缓解一会儿。
我的修为太低了完全不能助她度过此劫，于是，我开始疯狂地跟那些比我强的妖缠斗，不断地精进修为增强功力。
那日的烟花下，绚烂的她，我都知道。
理智告诉我，我们不该过多纠缠，人妖殊途。但我割舍不掉，她说她担心我，她的怀抱是柔软的温暖的，也是让人眷恋的。
我愿意为她献祭自己。
终于我吃掉了许许多多的妖，吃掉他们的修为，他们妖丹。篡改天命本来是违背自然的事情，但我不在乎。
我知道她担心，她一向聪明，什么都瞒不住她，但我还是骗了她。
我愿意为她献祭自己。
我抹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