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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阳光透过灰白窗帘洒进屋内。妍秋刚起床，就给芙芝煮了点稀粥。二人简单吃过后，开始讨论未来的出路。芙芝坦言自己并没什么正式文凭，也没有好技能。“我唯一可拿手的大概就是对特殊纸料有点研究，可如今样品工具都没了。”

“要不，我先带你去商场看看有没有导购之类的工作？或者到我们公司当前台？虽然工资不高，但至少吃穿无忧。”

芙芝摇头：“临时可以，但我怕有人找我麻烦，还不如待在小地方躲避。我不想连累你。”

“你想回老家？”

“老家更不安全，我那些亲人对我……总之，算了。”她苦笑不语。

见芙芝如此踌躇，妍秋也不知如何是好。她提议：“不然你先在这里住下别走，我在此城也有些人脉，或许能替你留意小店面，让你开个什么铺子。”

“铺子……”芙芝眼神微动，想起之前想开间鉴定店，还组建卖纸料渠道，可现在没资金也没货源。她按下那股冲动，先答应暂住再说。

接下来三天里，芙芝几乎足不出户，帮妍秋打理家务，顺便在网络上四处搜寻合适工作。有次她看到论坛里有人在高价收“老纸”，发帖留言似乎跟自己之前遇到的路线很像，但担心又是陷阱，就没敢回复。

同时她也试图联系澄牧，想问他伤势如何，却一直拨不通那矿区医院电话，不知是信号还是医院设备老旧导致。心里更添不安。

这一天下午，妍秋上班还没回来，芙芝独自在屋做饭。忽然门铃响起，她走过去透过猫眼看，外面站个身材干瘦中年男人，戴着墨镜和口罩，看不清脸。她没吭声，对方却开始敲门：“送快递。”

“我们没买东西……”芙芝疑惑。对方却说：“你是妍秋吗？货到付款。”

这显然不对。芙芝毫不犹豫后退几步，屋内也没什么可当武器，只找到把水果刀。那人还在敲，声音逐渐冷了下来：“开门，别逼我撬锁。”

果然是陌生可疑人物。她心一提，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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