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的同学见了会起疑心。寄信人地址要写外校。要让人确信信是从外面寄来,被班里发信的同学放到她桌子上的。”
“署名吗?”
“不。收到信见到内容她会猜。也许她还从此开始留意周围的情况。”
“我怎么听着象个阴谋了。”
“知道她是哪个系的吗?”老五问。
“知道了。知道她的教室也就知道她是哪个系的了。教育系学前教育专业。”
“这个专业里我认识一个人。”老五说。
“高中同学?”我问。
“不是。是在校学生会认识的。”
“那就要麻烦你一下了我。”
“什么事?”
“托这个人打听一下她的名字。”
我得知了她的名字——徐红宁后,在放学后一个人躲在教室里给她写信。其实那不能算信,只不过在一张信纸上写了席慕蓉的«祈祷»:我知道这世界不是绝对的好/我知道它有离别,有衰老/然而我只有一次的机会/上苍啊,请俯听我的祈祷/请给我一个长长的夏季/给我一段无暇的回忆/给我一颗温柔的心/给我一份洁白的恋情/我只能来这世上一次,所以/请再给我一个美丽的名字/好让他能在夜里呼唤我/在奔驰的岁月里/永远记得我们曾经相爱的故事。只这一首诗,别的什么也没有。没有称呼,没有署名,没有格式。学生们都回去吃饭去了。整个教室区空荡荡的。我来到那个窗下,推开窗户,把信投到徐红宁的课桌上。
这之后我就常常从她窗外走过。看着她俯案书写或凝神听课的身影,我心里挂念着她是否见到了那封信。有时,在课间,我坐在教室前的一个高地上,看着在外面活动的学生,她有时就从教室里出来,参加到活动的学生中去。唉,那于是就成了我的秘密的赏心悦目的时间。
常常是走在校园的路上,从宿舍到教室,或从教室到宿舍,有时一抬头,就发现她在前面的路上背对着我行走,或者有时就远远地迎面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