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漉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叶千泽觉得他应该冷静冷静，这样师徒不像师徒，恋人不像恋人的，太不像话。
“阿笙，你先放开为师。”
“师尊~”天笙还想撒娇。
“松手。”叶千泽仗着长辈的身份，下了命令。
天笙不情不愿地松了手，嘀咕道：“你不让我亲近，我就去找连珺！又不是非你不可！”
叶千泽：“……”
他迟早要被这个逆徒气死。
四
她也很擅长拿捏叶千泽的心，借着他的那么一丝愧疚，一缕不忍，无限放大他对她的情愫，刚开始只是拥抱索吻，后来越来越过分，除了上床，几乎该做的全都做了。
神明不可妄动凡心，哪怕天笙只是一缕残魂，这条天条依旧对她管用。
所以叶千泽一直很克制，哪怕她钻进他的被窝里，他也只会拍着她的背哄她入睡。
尘音过来送药，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天笙像个八爪鱼一样缠在他身上，素来清冷淡漠的仙尊眼里全是温柔，二人躺在软榻上，不羡鸳鸯不羡仙。
“嘘，阿笙睡着了。”叶千泽轻手轻脚地把天笙放下，然后走出内室。
“阿弥陀佛，悯释仙尊，恕我多言，神明不可妄动凡心，拦在你们二人中间的，不仅有一层师徒关系。”尘音将手中的药包递了过去，说道。
“我知道。”但他们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是他一直在纵容她的胡闹。
多说无益，尘音叹了一口气，然后便离开了。
叶千泽把药煎好，然后端来给天笙喂了，上一次重塑心脏之后，她就一直无法修炼，因为她心脉断裂，承受不住灵力的冲击，这是重塑心脉的药，喝完这一包，她就好得七七八八了。
想杀死一个人很容易，想让一个人活下去却很难。
生命有时候很顽强，但有时候也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