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钟都让进，你不让？像初中老师一样，唠叨个没完，还不如之前的班主任好。”
“好了，下不为例，你先回座位吧。”
老师看我一直低着头，以为我认识到了错误。
实则不然，但我还是装着一副“我有错”的神情。
进到班级，虽然看着都在读书，但总有一些目光一段一段扫视着我。
像站在舞台正中央，台下的人们用他们尖锐的目光，霸凌着舞台上狼狈的、独自一人的小丑演员一样。
而我的目光集中在陈生身上，他低着头，自顾自看着书，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一眼。
这一刻，压在我心上的石头，好像被他的单薄的身影化开，压力骤然减小。
我庆幸他没有这样做。
“你喜欢语文？”
下课后，我怀着一丝感激的心情，再次凑了过去。
“嗯...诗可以。”
他的声音不大，刚好够我听清楚。
“诗？什么诗？”
“这句。”
陈生指着书上一句诗词。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有什么特别的吗？”
“没有。”
陈生轻呵一生，显露出尴尬的表情。
“你喜欢跑步吗？”
“不喜欢跑步。”
难道是陈生家太穷了，自行车也想节约？
想到这里，我对陈生的情感中，又多出一丝怜悯。
“那你没事的时候都在干什么？”
“就...享受当下。”
“享受？你很喜欢上学吗？还有，昨晚一个‘活着’，今天一个‘享受’，你讲话怎么怪怪的。”
陈生闻言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
我感觉他说话的声音都变大了。
“你也试试。”
“呼吸啊？我会啊。”
但我还是试了一下：“吸~~呼~~~”
在此之前，我从未如此认真地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