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声音还在吵。

可我觉得事情不该是这样的。

我不会让自己变成这样的。

强烈的不适感将我包裹，眼前的一切荒谬又不真实，仿佛是将我内心深处的恐惧投射在了我面前。

谢凌云是这样的吗？我不清楚。

可当我仔细思考时，脑袋里又像刀子在刮一般剧烈疼痛。

思绪被白雾笼罩，所见之处皆是一片混沌与虚无。

我看着手里的剑，好似抓住了破局的关键。

谢凌云尚未设防的背影，就在我面前。

气氛都到这了，那就来一刀吧。

我闭上眼，心一横。

在自己的手臂上划出了深可见骨的一刀。

疼痛感让我获得了片刻的清醒，也带着我抓住了真实世界的一角。

“小鱼！醒醒！”

强行冲破幻境，反噬的疼痛搅动着我的五脏六腑，我大口呕出的献血染红了谢凌云干净柔软的衣角。

幻境里的几十年，现实中只过去了短暂的几秒。

刚才我揪下的花害的我们中了幻妖的幻术，她想借刀杀人，让我们互相残杀。

谢凌云想必早就挣脱了，而我也没捅出那一刀。

再支撑不住摇摇欲坠的身体，我脱力倒下，被他稳稳接住，揽进了怀里。

“小鱼！”

他喊着我的名字，神色惊惶，我想回应，却被口中的鲜血呛得说不了话。

四肢百骸传来的疼痛让我动弹不得，只能像个废物一样靠在他身上。

“真是没用~”

幻妖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你这剑修竟能把合欢宗的人迷成这样，宁愿伤了自己也不愿捅你。”

“倒是我小看你了。”

谢凌云低头掩去神色，握剑的手愈发用力，指尖都开始泛白。

我知道，这是他生气了。

他侧过身，一只手按住我的后脑，将我严严实实护在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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