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进宿舍,后脚门又响了。
跑上六楼,方承累得气喘吁吁。
在看到我的一瞬间,他重重松了口气,“你还好吗?”
“啊?”
“你不是说你大舅的三妹的姨姥姥的亲外祖孙没了吗?”
随口说的,我没想到他当真了。
我挠挠头,“呃,我大舅的三妹的姨姥姥的亲外祖孙是我。”
他猛吸了一口气,像要训斥我,我立马苦巴巴地堵住他的嘴,“方承,我失恋了。”
……
浴室的水淅淅沥沥。
我的心在叭哒叭哒。
他的神色震惊,但没再过问一句。
他是真的一点都不关心我了。
也对,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了,而且旧爱还那么不可爱……
可妈妈说对喜欢的人要努力争取。
我思索再三,决定还是采取老办法!
经过这段时间跟新朋友相处,我现在知道泼别人的床是很冒犯的……
泼完自己的床,我美滋滋地爬下来。
还没收好小熊水壶,就听清冷的嗓音在耳畔响起。
“我得罪你了?”
17
我汗毛竖起,猛然回头。
方承没穿上衣,下身只裹着一条浴巾。
水滴在他胸膛上蜿蜒,勾勒出饱满紧实的形状。
他静静地盯着我,像黑暗中蛰伏良久的猎人,“为什么泼我的床?”
我,泼你的床?
我顺着他的指控去看——
他的床,床单和被褥被彻底浸湿。
而我手上的水,盖子拧开,水渍明晰。
奇怪?我好像没有啊!
但看他的眼神十分笃定,难道是我泼错了?
方承的目光很沉,凝在我身上,看得我双腿微颤。
我瑟缩成了鹌鹑,弱弱地道歉,“对、对不起……”
“没事。”
他有点不自在地轻咳一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