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着他。
他摇摇头：“就像羊吃草，吃那根看似是羊选的，其实风一来，羊和草都没得选。相遇是缘分，命中注定的相遇就一定会再次出现。”
我看着他笑了笑，他的眉眼里点着星光。莫名地，我鼻头酸涩，别开了视线。
远山连天，山影重叠。
李萧尽，他和你好像。
7
中午我们在草原上简单的吃了一顿。
“你们平时也是这样吗？”
我掰了一块牛肉干放在口中。牛肉干是小李带来的。他的皮袋里装了很多牛肉干。
他点头。“也会搭个炉灶，但比这麻烦些。”
“牛肉干很有嚼劲。”我的腮帮子节奏地来回鼓动。我咽下牛肉，继续夸赞。“吃起来很香。”
“这是我阿妈做的。她的手艺向来很好。”
“阿玛？”
说实话，我没看出来小李和阿玛哪像了。难道随父亲的比较多？
“不是。”小李急忙解释。“牛肉干是我妈妈做的。我习惯喊她阿妈。”
“哦哦。”
我明白了。
就像我和老季一样。
我很少喊老季“爸”。
小时候不懂事，我直接大呼其名。
“季崇山！主持爷爷允许我拍弥佛了！”
“季崇山，我厉害吧！”
“季崇山，你打我干嘛！”
长大后，我和他更像是跨龄的朋友。
“老季，我回来了！”
“老季，季松青又诬陷我偷他帽子！”
“老季，你求别下厨了！”
回忆就像纽带，串联起过去和未来。
“你能教我这里的你好怎么说吗？我想回去说给老季听。”
“哦，老季是我爸。”我补充。
“Sain bainu。”小李脱口而出。
“赛因白努？”
好耳熟。我想。
我脑中浮现出昨日阿玛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