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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出的话,冷漠到陌生。
“你好好反省,简柯什么时候消气,什么时候放你进来。”
他在为她讨公道,像我当初来这个世界救赎他一般不择手段。
十二月的季节,寒气侵蚀我每一寸皮肉。
雨丝打在皮肤上,最初是凉丝丝的,而后痛到刺骨。
这些,我受得住,我不愿低头。
直到腹中剧烈的疼痛翻涌而上,我意识到自己错了。
我在冬雨里颤抖蜷缩着,拼命护着腹中的孩子。
我不忍心让他消失在这场冰凉的雨里。
“程光,我错了,我愿意道歉。”
“你救救我们的宝宝好不好,求你救救宝宝。”
我认错求饶,哭得声嘶力竭,泪混着雨水滴落。
没有人回应。
宝宝在我的肚子里,一下一下踢着,他在怪我没用。
我无助叩响那道门,滴落在我身上的雨水变得鲜红。
我咬咬牙,一头扎进雨里,侥幸碰上好心人送我去医院。
但,晚了。
这个孩子,带走了我对程光最后一丝爱意。
躺在冰凉的手术台上,半梦半醒间,苏简柯先前的嘲讽钻进耳畔。
到此刻,我才发觉这一切只是为了让他们顺理成章在一起的铺垫。
我成了所有人眼里的疯子,他才得以不背负任何道德负担丢开我。
我突然很期待,倘若程光得知失忆的是我而不是他,他会不会庆幸?
7
从医院出来,我拿本子记下了希望自己记得的事情,安安静静回到了录制现场。
大概是还要在镜头面前作戏,程光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捧花递到我手上。
假惺惺关心了一句。
“去哪了?”
我没理会他,此刻清晰地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没资格知晓孩子的存在。
镜头仍旧对着拍,程光不管我愿不愿意执意将花递到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