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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平静地看着李岁欢，她现在并不值得我动怒。
罕见地，李岁欢仅是瞥了我一眼，并未搭茬：
“身为姐妹，我们却尚未谈心过。”
“不如趁现在这个机会，把一切都说开。”
李岁欢突然变性，让我不太习惯。
我骑马跟上她的步伐，暗中提高警惕。
良久，李岁欢开口：
“姐姐可知，江聂生之前来见过我。”
不顾我的回答，她继续说道：
“我能在将军府过上好日子，还得多亏了他将你我掉包。”
李岁欢将鬓边的碎发捋到耳后：
“显赫的家世，享不进的富贵，可都是我的，你可没这个命享受。”
我还以为李岁欢憋着什么阴招，原来只是想炫耀。
“只是不知道你以后还有没有命享福？”
我百无聊赖地扬了扬马鞭。
许是我没有她想象中的破防，李岁欢的声调霍地提高
“你别在这装腔作势，要是你不贪图荣华富贵，何故回到这里？”
“说不定我回来就是为了灭你，为了灭掉将军府。”我调笑道。
“你与温蝶真不一样。”李岁欢嗤笑，
“她成天念叨纲常礼教，就从未想过反抗。”
李岁欢忽然提起娘亲的名字，我不免竖起耳朵。
“她求李妄寻找你的下落，每次都会被施以酷刑，
要么被沾了盐的鞭子抽打，要么是被罚跪在祠堂举蜡烛。”
想起娘亲被行刑的样子，极大取悦了她：
“她为了找你可真是吃尽苦头，现在右臂还是不敢让人触碰。”
“你说什么！”我攥紧了手里的马鞭。
16.
“也不怪她，谁让江聂生私下与她会面被我碰见。”
李岁欢讥诮：
“二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我只好禀明将军，由他定夺。”
察觉到我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