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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后领被人提起，我被人拖着离开了主屋。

但我依旧不管不顾地往前冲着。

直到“啪！”地一声，大姨太朝我脸上扇了过去。

我愣在原地，眼泪都忘了流。

21.

我被大姨太拖到一个角落，她不停地摇晃着我的肩膀，

“十一！十一！王姨呢！？王姨呢！？”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抬手指向旁边燃烧殆尽的厨房。

她猛地撒开我，朝那边狂奔而去。

身边那些军阀都只顾着逃命，完全没在意死去的女人。

有身上染上火的女人，不顾命地一头栽倒在井中……

我木讷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

直到大姨太重新回来，

她抓住我的一只胳膊，将我拖到墙角边，

就在我以为她想杀我为老嬷嬷报仇时，她却指向旁边的一处狗洞：

“十一，从这里出去，你就自由了。”

“大姨太……”我不可思议地望向她。

“我在这个宅子待得太久了，都忘了外面的事，一心只想着怎么斗你们这些姨太太，让你姐姐堕胎，故意引着醉酒的老爷去你的屋子……但恶人终有恶报，我不仅被老爷送去给那些官老爷玩，还失去了对我最好的人……”

“你走吧，出去了，把这里忘干净了……”

22.

第二天，

革命军攻进了金陵城，城中的军阀纷纷逃走。

街上涌出了无数学子和工人，激昂地喊着口号，数落着民国政府的种种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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