育了我。
因为到处漂泊,看惯了人间善恶,我比同龄的孩子早熟些。
我那时就在想,战争何时结束,我不想成为长不大的孩子。
我是一个南胡和北寒血脉的杂种,不被任何人认可,南胡没有我与母亲的立足之地,北寒亦是如此。
直到我六岁之时,母亲带我流浪到京城,又遇到了当初帮她的那个北寒贵族。
他惊叹于母亲毅力,也想我一个流落在外的皇子还有用处,便暗中帮助母亲入了宫。
一个没名没分的北寒女子,一个不知真假血脉的野种,在拜高踩低的后宫,又如何能生存的下去。
七岁那年母亲被人陷害,在冷宫中逝世,我更没有人再管,我深知只有自己靠得住。
十岁那年,南胡与北寒一仗落了下乘,提出以质子入国缓战。
我知道机会来了。
宫中不论哪位皇子背后都有世家撑着,怎么可能随意送去为质,只有我。
我逃不过,那便先一步提出换取一些筹码。
那是父皇第一次正眼看我,他对我说,“有朝一日你能平安回来,朕便许你食邑万户,为一方诸侯。”
可父皇,我要的不仅仅是这些。
到了北寒,我的日子依旧不好过,可至少比起南胡后宫的尔虞我诈的阴刀子好太多了。
我本与那北寒小公主毫无交集,可那日她突然找上了我,逼问我为何骑射超群而不显露,我只觉得她好笑。
可我还是如实说了。
那日,她抬着下巴命令我,“我叫贺兰潇,从今往后,你来教我骑射!”
我说,“我只是一个质子,如何配当公主的老师。”
我以为这事没有后续了,可那小公主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去求了北寒皇帝。
北寒皇帝十分宠爱她,许诺我,只要我全心全意教她,在北寒我可以学任何一切。
我顺理成章入了北寒国学殿,自此我整个世界都将变得不一样,我不再单单想要南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