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而我竟然没有立即拉开距离。
“因为这是工作。”我生硬地说,试图把对话拉回正轨。
“是啊,这是工作。”她轻声重复,“所以医生,你觉得我还能活多久?”
这句话像一把刀,精准地刺入我的心脏。我下意识地握紧了笔:“治疗的效果还是要看......”
“别用医生的口吻。”她打断我,“就像普通人那样,猜一下。”
诊疗室突然安静下来。窗外的梧桐叶子被风吹落,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两个月零六天。”我听见自己说。
说完我就后悔了。这太不专业了,简直是医学伦理的重大违规。但她却笑了,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
“真好,”她说,“终于有人愿意这样直接地跟我说话了。”
我看着她,第一次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所有的专业训练、所有的职业素养,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苍白。
“下周还是这个时间?”她起身准备离开。
我点点头,却在她转身的瞬间叫住她:“苏杉。”
“嗯?”
“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如果......”我停顿了一下,“如果你想做任何决定之前,先来见我一面。”
她站在门口,背对着我,沉默了很久。
“好。”最后她说,“我答应你。”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冷汗。
我害怕了。不是因为她的病情,而是因为我发现自己正在失去一个心理医生最重要的东西——专业的界限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噩梦。
梦见她站在医院的天台上,对我说:“医生,两个月零六天已经过去了哦。”
我惊醒时,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看了看手机,凌晨三点。窗外下着小雨,整个城市像是被笼罩在一层薄纱中。
睡意全无,我干脆起身去医院。这种情况最近经常发生,我开始习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