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钉的阿姨。
“我想打耳洞了。”我听见自己说。
“去呗,我陪你打。”少年宠溺地笑。
我刚想说些什么,少年抬起了头。
模糊的脸庞在我面前变换,先是许桉,随后又变成王瀚辰。
我吓了一激灵。
睁开眼,我又看见了熟悉的天花板。
我起身拍拍胸口,将桌子上的水端起来一饮而尽。
真是疯了。
我打开手机,王瀚辰的聊天框里依然空空如也。
许桉给我推了打耳洞的店铺,却没有收我的转账。
我重新躺回床上,查看那家店的信息。
铺面占地不大,布置得却很温馨,门前一圈栅栏里被种满了花。评论也是清一色的好评。
要不明天就把耳洞打了吧。我想。
9.
于是,天亮时,我独自打车前往了那里。
坐在店里的椅子上,比起紧张,我心中更多的情感竟是……
失落?
这种情绪的产生,连我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
机器打进耳垂的那一刻,我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脑中突然闪过一段模糊的记忆。
……
“打吊瓶都疼的人不许打耳洞!”我笑着吐槽。
尽管看不清少年的脸,可我却能想象出他此刻扭曲的表情。
“阿姨,另一个我不打了……痛痛痛!”
阿姨笑着应下。我在一旁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却仍能抽空向他炫耀我新打的耳洞。
……
我多久没像那样放肆地笑过了?
我怔愣的片刻,阿姨已帮我打好了耳洞,正向我介绍养护的注意事项。
我点着头,思绪却悄然飘远。
只打了一个耳洞的人……我忍不住想起许桉。
可他的耳洞,是早就有了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