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稍安勿躁,晚辈见此人肯为兽类疗伤,足见宅心仁厚,不似穷凶极恶之徒,何况突下杀手,胜之不武,待问清楚了再动手不迟。”
徐昌盛勃然变色道:“莫非少侠信不过老夫?不要被这老匹夫假仁假义所蒙蔽。”
这时那白发老人已将藏羚羊赶开,仰天长笑道:“徐昌盛,你个卑鄙小人,还不如这黄口小儿,枉你在江湖扬名立万多年。”这老人声音洪亮,直震得洞壁上的沙土扑簌簌往下掉。
李留东见白发老人双目灰黯无神,但瞧人一眼却精光闪闪,有如利剑。他当即躬身一礼道:“敢问前辈尊姓大名……”
话未说完,白发老人已勃然大怒,骂道:“你小子还不快滚出去,蠢驴木马一般,哆哆嗦嗦说什么屁话?难道想在这里找块好坟地埋骨天山。”
李留东愕然不解,心道:“此人喜怒无常,怪痴无比,实难辨出是好是坏?”正自想着,白发老人已陡然发难,吼叫跃起,双掌成鹰爪手奔徐昌盛当头抓落。
徐昌盛泠笑道:“打架么,真是自不量力!”
说话间双掌拍出,四只手相碰轰然巨响,尘土飞扬,已有两盏油灯被掌风震灭,洞厅内暗淡许多。
白发老人身形一晃退开两步,徐昌盛却一动不动侧目而视,显然白发老人已输了半招。徐昌盛不待对手喘息甫定,挥掌连环劈击,白发老人知对手内力远胜自己,难以力敌。只好凭借小巧的身法、步法与之游斗。两人越打越快,衣袍猎猎,急如顺风扯旗。
高台之上坑洼不平,到处是犬牙交错的钟乳石,空间狭隘,实无回旋余地,但这二人在林立的乳石之间往来穿梭,竟无半点声息,拳掌膝腿固是不相交,就连乱石也不曾蹭上半分。
白发老人凭借地形熟悉勉力支持到四十几个回,徐昌盛极是不耐,忽伫立收招,蓄势待发。白发老人不知有诈,隐身于一块柱状乳石之后,思索应敌招式。陡然间,徐昌盛惊天动地地大喝一声,宛如平地响焦雷,只见他身形一矮,双掌运力平推,摧枯拉朽般“喀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