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来还你放在我那的东西。”她放下一个纸袋。
我下意识地站起来,撞倒了桌上的咖啡。深褐色的液体浸湿了桌上的文件,林雨立即抽出纸巾帮我擦拭。我们的手在文件上方短暂相碰,她却像被烫到般缩了回去。
“等等。”我拉住她的手腕,“爸爸的手术怎么样？”
“还好,已经转入普通病房了。”她抽回手,目光落在我桌上的照片墙上。那是我历年来重要胜诉案件的当事人送来的感谢信。
“这些都是你的骄傲吗？”她伸手轻抚其中一封信,“为了赢得这些掌声,值得吗？”
我沉默了。办公室里只剩下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突然,一封信从墙上掉了下来。是那个虐待案孩子的来信,林雨弯腰捡起,缓缓展开。
“亲爱的徐律师:谢谢你帮我重获新生。林老师说你是最棒的律师,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帮助更多像我这样的人...”
“那时的你是真的在乎结果的,对吗？”她将信折好,“不只是在乎赢输。”
我看着她,想解释什么,但张明发来的新消息打断了我:“材料看得怎么样？这案子赢了,合伙人的位置就稳了。”
林雨瞥见了消息提示,露出一丝苦笑:“我明白了。”她转身要走。
“等等,中午一起吃饭？”我试图挽留。
“不了,我下午要陪爸爸做复查。”她停在门口,“风,你知道吗？爸爸昨天问我,为什么你从来都不来家里吃饭。”
我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我说你很忙,要打很多重要的官司。”她背对着我,声音很轻,“爸爸说,再重要的官司,也没有家人重要。”
“林雨...”
“但是你有你的追求,我理解。”她推开门,“我先走了,张律师的案子要紧。”
门关上了,我站在原地,望着那堵贴满感谢信的墙。突然发现,自己已经记不清每一封信背后的故事。我只记得赢了多少案子,却忘了为什么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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