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营帐。
我的心突突直跳，扭头看葛爷。葛爷面色焦躁，“娇儿妹子，怕是有了变故了，我找福生送你回去。”
“不妨事，我自个儿…”
“福生，福生，送娇儿妹子回去。”
我话没说完，葛爷便喊了福生过来，自个儿急匆匆往杜将军营帐跑过去。
“福生，你和玲儿…”我俩一路无言，快走到院子的时候，我先开了口。
“程娇姐，大战在即、刀剑无眼，我不能害了她。”
“她只盼着能与你确定心意。”
“程娇姐，她不懂事，我不能不懂。”
直到走到巷子口，我俩都没再言语。我懂福生的顾虑，他怕他回不来，误了玲儿。我也懂玲儿的心思，她也怕他回不来，许多话，便再也没了机会说出来。
他俩谁都没错，错的是这争战不休，错的是这动乱不止。
回到院子里，我便将今天在军账听到的事情告诉了王婶和巧儿姐。
“哎，什么时候是个头啊。”王婶叹了一声。
“我们要早做打算，银钱细软要分开存放，身上放一些，各处藏一些，万一城破…”
我们仨都沉默下来。
“该来的，迟早要来。我们不可在此时就丧了气，杜老将军在，事情必没有我们想的如此糟糕。”巧儿姐道。
“对。”
“听闻杜老将军，从十几岁便守在这儿了，数次大仗从没让蛮子占了便宜，上次，更是把他们打的节节落败，七八年没敢再来。”
“哼，这次他们敢来，定还叫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十三
大战比我们预想中来的更快。
结果也更糟。
杜老将军身中剧毒，其长子骠骑将军身死。
只留下杜小将军主持大局。
我每日在军帐的时间更长了，这里的人，也更加麻木、沉默了。
蛮子们送信来，要一日之内，交出杜老将军的尸身，时间一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