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被揪得生疼，酸涩感带出了眼泪。
此时，我应该故作轻松，笑着说我们以后还很长。
可是我做不到。
我就这样背对着他，说，“明天见”。
从病房里落荒而逃，拐了一道弯后，我蹲在墙角哭了一场。
有路过的护士姐姐看到，掏出兜里的纸巾塞给我。
情绪褪去，我用纸巾收拾了自己，回实验室去。
陆明安的情况还在继续在恶化。
吸氧已经成了常态。
陆明安第一次流鼻血的时候，以为自己恶化的太快了。
自己偷偷把擦鼻血的纸巾藏起来，怕妈妈发现。
他不知道，护士早就叮嘱过吸氧鼻导管容易让鼻腔干燥，流点鼻血很正常。
张阿姨知道后，笑他了好几天。
以至于，后来陆明安咳出血的时候好接受了很多。
这次，是肺部出血。
陆明安的情况加重，我心里着急，失眠加重，夜里吃安神药也睡不着。
人憔悴了不少。
有天陆明安握着我的手说，“你不该认识我，对不起”。
从那以后，去见陆明安之前我总要打扮一番。
日子过得太快了，陆明安马上要做第二次干预手术。
前一天，我戴了黄金项链来看他。
陆明安挺开心的，直夸自己眼光好。
第二次干预，依旧是收效甚微。
8
陆明安一天比一天瘦下去。
脸颊凹陷，肌肉消失，再没了之前运动的痕迹。
因为要一直吸氧，陆明安已经不经常下床了。
我来看他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我说给他听。
我知道他没有精神。
胸口的疼痛感，让他没办法睡一个好觉。
偶尔状态好的时候，我俩能在手机上玩一局斗地主。
陆明安说话开始变得吃力，无法自己咳痰。
陆明安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