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顾老师”，就像是我们第一次遇见的那天，
那句“等我回来”原来不是说给安安听的，而是在告诉我。
这一次，是我没能读懂当时他的话。
15.
回到家已经是后半夜，但我毫无睡意。
秦程会怎样？他要继续做着这项任务吗？安安和他妈妈相聚了，那毒枭头目呢？他又在哪？
这些问题在我的脑海里翻来覆去，很多问题都没有答案。
直到民警找我录笔录的时候，包括那名女子，都没有提到秦程的名字。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这也是任务的一部分？
我不知道。
未知的恐惧萦绕着我，怎么都睡不着。
电视机里的新闻一直放着，就这样熬到了清晨。
我收到了学校发来的通知，因为周围发生了特大刑事案件，所以停课一天。
之后是最新的新闻播报。
三年了，我竟然在电视新闻中，听到了秦程的名字。
“近日，三年前最大涉毒案头目流窜到我市…..一名卧底特警在执行任务时牺牲….秦程…我们一起为英雄默哀…”
后面的内容我都没能听清，只是觉得脑海中嗡的一声。
当缉毒警察的名字被告知于大众视野的时候，说明他的身边已经没有直系亲属，只剩下他一人。
秦程说过，他小时候是孤儿，没有亲戚，正是适合报效国家的人选。
当时听到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闪着光。
在面临选择的时候，他选择了他的国家。
新闻播出之后，秦程的大学室友联系了我，让我节哀。
节哀，我甚至要感受不到自己的情绪了。
我们在一起三年，这期间分分合合，聚少离多。一直到现在，我们分开的日子已经超过了在一起的日子。
短短的两天时间，我就这样遇见了秦程，又失去了他。
那一刻，我的人生，似乎被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