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
我真的……好想听他再唤我一声阿乔。
压抑了两年的情绪一下涌上心头，我终于痛哭出声。
18
回到府里已近戌时，屋子里还亮着烛火。
是徐子煜在等我。
圣人答应了我，明日就让大理寺重审徐子煜谋害兄长一案。
今夜大约是我与他见的最后一面了。
“阿乔，你回来了。”
徐子煜坐在榻上，微低着头。
“我以为你知道了我做的那些事情后，不会再想见我。”
他都知道了。
屋子里只点了两盏灯，光线暗淡，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你一直在跟踪我？”我问道。
“是。”
没想到徐子煜大大方方就承认了。
“我若不派人跟着你，又怎么会知道，你一直在找我杀徐镜淮的证据？”
“如果我没猜错，明日大理寺就会来拿人了吧。”
他抬起头注视着我，冷笑道：
“成婚两年，你一直在骗我，沈乔，你可真是好手段啊。”
我也笑，尽管笑意并未到达眼底。
“徐子煜，你这样谋害亲兄的人，哪来的脸指责我？”
我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真的很想……直接杀了他。
尖利的发簪藏于袖中，我却又犹豫了。
我朝规定，妻子杀夫之罪处以凌迟。
我并不怕死。
可是我怕自己成了有罪之身，死后会见不到阿淮。
徐子煜倏地低声笑了出来。
他忽而在此时提起一个不相关的问题。
“阿乔，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那天？”
我愣了一下，然后摇摇头。
在徐子煜上门提亲前，我对他几乎无甚印象。
只记得他是阿淮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们兄弟之间感情很好。
第一次相见？早就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