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还特意罩上了盒子,殿内也是每日上锁,即便有人想动,也是不能的。此次案子,贫道也有所耳闻,施主,恕贫道多嘴,侯爷来礼佛时,在寺内待过一晚,第二天,贫道亲自将装有纱衣的盒子,送于了侯爷手上。
冯觅清楚地记得,自己拿的纱衣并未有毒木箭的味道,难道……冯觅脑袋突然如电闪,赫然想起第一次见贺言时,他所穿的金纱衣交领处那朵散如丝绦的素花刺绣,而自己拿去寺庙的,明明是一件没有任何刺绣的金纱衣……加上仙蚕庄所见,莫非,金纱衣不止一件?
还是得去县衙,可如今听说都尉掺和,案子移交到了郡治,他兼着太守一职,现在阮集大约难受死了。
刚到县衙,却见衙差正押解不见了多日的那名仵作往外走。仵作骂骂咧咧的,见了冯觅,像见了救星:你就是那准郡主?
嗯?我何时被冠上了个准郡主名头?真是……
郡主大人,你救救小的吧!小的只是想帮忙啊!啊——
仵作被衙差毫不留情地拖走了。
郡主!郡主大人!
阮集在堂内眉头紧锁,见冯觅来了,终于有了笑容,仿佛刚才仵作的发作完全在他状况外,此等心流真是让冯觅羡慕。
在哪找到的?冯觅开门见山。
自己回来的,说是有人抓了他。
哦?那今日何故抓他?冯觅自在地坐在阮集旁边的梨木交椅上,拿起几上海棠分格盘里的点心,吃了起来。对于这个仵作,冯觅早有耳闻,为着京都地大,他虽名义上只是个仵作的官身,实际买卖不少,吃药的多,死的也多,他暗地里的生意也就活络了起来。现在被抓,该是情理之中,只不过,冯觅倒有些意外,现如今,仿佛清风之气愈甚,也不知是不是那个老五的原因,或许还有其他。
早就该办他了。阮集顿了顿,你不知道,衙门该收不该收的案子,他一股脑儿都先拿了好处,我近来才发现,要不是此次移交,账目对不拢,这小子还二一添作五,得油水里泡着。
冯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