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房子里,却只能如同客人一般——那时每一件陪伴了她十余年的家具都将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注定是要离开了。
她不禁想起了N先生——就是即将和她结婚的那一位——无疑,他健康而又富有,并且还没有什么需要避而远之的家族秘史或是贫穷古怪的远房亲戚,甚至相貌在一群人中都能算的上不错——并不是弗比斯那种一眼望到底的祸端一般的轻浮,更不是于连——而是端正的,甚至那相貌上似乎就明明白白的写着他注定拥有的,如那相貌一样端正的人生:富裕的家庭,中学与大学时优异的成绩,待人接物热情而温和,在过去的近三十年中逐渐的从需要家庭与这家庭生长出的人脉网络庇护的幼苗成为了这网络中增光添彩的一员,最后便是她,从前的朱丽叶·K小姐,不久后的N夫人——她来自同样富裕的家庭,性格不是过分张扬也不过分抑郁,况且她还饱览群书——这对于任何一个有远见的人而言都是比任何空有其表才艺都值得艳羡的技能。
甚至考虑到K小姐家里只有她这一个孩子,结婚后的住所都妥帖的选在了同一个城市,离她现在的家只隔了六七条街道。她甚至还去那里看过——不同于K夫人一家喜欢修饰的习惯,这房子布置的明亮而朴素;然而装饰上却别出心裁的使用了昂贵又富有历史气息的名画,古董和书籍,似乎这是一座与N先生那端正的相貌相得益彰的宫殿,而若是缺少了一个K小姐这般能如此恰到时宜的凸显出这端正的夫人,就仿佛失去了灵魂。
结婚的日子就定在了十一月的最后一天——不,今天已经是二十三日,这个美丽的,充满成熟而丰美的落叶和果香的月份已经即将结束;离她真正结婚的日子已经不到十天了。
“妈妈!”在往常的这个时间K小姐应该回到楼上去休息了,可今天她却一反常态的留在客厅里;她说服自己这只是因为她想陪母亲完成今晚的祷告。
“我的小朱丽叶,”K夫人优雅的端坐在沙发上,微笑着牵过女儿的手:“我知道不久后你就要被称作夫人了;可是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