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瑶唇边。
林悦瑶嘟嘴,娇嗔道:“能不能不喝?太苦了。”
“悦瑶乖,滋补一番身子方能痊愈得快。”
在林悦瑶面前,傅景言仿若没了半分脾气,任她肆意撒娇。
恰似在哄孩童一般。而对我,他从未有这般耐性。
平日我在医馆多言几句,都会遭傅景言厌烦。
至于如此温柔的喂药之举,更是从未有过。即便是在我们情浓蜜意之时。
我挽着傅景言的臂膀,向他撒娇,盼他喂我。
他总会局促地抽回手臂,“莫要如此,众人皆在注视。”
随后,耳根泛起一抹羞红。我那时只觉可爱。
缠着他索吻,他只会连连后退,眼神闪躲。
而后义正辞严地拒绝我,“你我尚未成婚,我需对你负责,对我们的将来负责。”
如今想来,我甚是可悲可笑。
我怎会以为他是腼腆羞涩?他只是不喜欢罢了。
毕竟,我与他心间之人,全然不同。
“景言哥哥喂的参汤别有滋味。”
林悦瑶唇角微扬,满怀喜悦地说道。
“景言哥哥,若你能常伴我身畔,该是何等美妙。”
傅景言眉头轻皱,未发一言。林悦瑶忽又咬唇,神色坚毅:
“景言哥哥,其实我知晓你当初未选与我共结连理,是为护我周全,可我实则不惧。”
傅景言面上浮现一抹无奈笑意。
“悦瑶,我之医途荆棘密布,与你相伴终身恐怕会殃及于你。”
话语入耳,我的心猛地又泛出苦涩。原来如此。
傅景言当初舍弃林悦瑶,仅是因恐她受累遇险?
那他择我为侣,便未曾顾虑我的安危?
我苦笑不迭。我眼前所见诸般,皆在向我昭示一事实。
傅景言不爱我,且从未爱过我。良久,我平复心绪。
此刻思及这些亦无甚要紧,我将归家了。我终可远离傅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