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您肯，那当然是苍生之福。”
“那若是我不肯呢？”我斜斜看着他，反问。
“若是您不肯，那自然是苍生无福，只能自认死路。”
“说来说去，你们还不是拿所谓的大义来压我罢了。”
他又将腰弯下了几分，平静道，“您若是这么想，那我也没有办法。虽谈不上什么用大义来压迫谁，但确实是出于大义考虑。事情到了如今这种危在旦夕的境地，我人族的豪杰自当主动站出来，为我人族的普通百姓撑起一片可供喘息的天地来。”
“若是今日要了老夫的性命，便能使万民无忧，老夫也是在所不辞。”
我后退，坐到椅子上，双腿交叠，靠在椅背上，打量着面前这个满鬓风霜的中年人。
“他的语气中竟然没有一丝虚伪之意。”无趣极了。
我沉默着，作出一副被他打动到，正在沉思的模样。
湛蓝天空中，白云流转；古朴厅堂中，我和忆川视线交错。
我估计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姿态也做够了，他应当不会再起什么疑心了，便假作被他说服。
他朝我深深作揖，又说起什么我死后必当迎入庙堂，受万人供奉，享永世香火种种没用的话语，我直接打断他。
盯着他的眼睛，似笑非笑，开始提出条件。
“让我献祭，虽然我不愿，但想来你们也不会给我选择的机会，我便不挣扎了。”
“只是上任仙骨者是我师姐，她是实打实地献祭了，可这昆仑天梯仍然摇摇欲坠，谁知究竟是这献祭之术无用，还是你们谢家偷偷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脚？”
我轻飘飘抛出一句疑惑来。
他的眼中一瞬间升腾起怒火，好像被我严重冒犯到的样子，一字一句道。
“毫无根据的事情，还请您慎言。我谢家光明磊落，一心为了天下苍生，行得正坐得端，您还是不要妄加揣测。”
“至于上任仙骨者与昆仑天梯的事情，我们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