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颤抖：“她是我母亲，我不能看着她死。”
“那是你的事。”他低头继续看文件，连眼神都懒得分给她半分。
她僵硬地站在原地，喉咙像被人扼住一样，无法发声。那一刻，她的心死了。
母亲最终撒手人寰，留下了一封遗书，字迹潦草但温柔：“七月，不要为了任何人委屈自己。活得像你想要的样子。”凌七月紧紧攥着这封遗书，泣不成声。
她回到顾宅，将一份离婚协议拍在顾行霁的桌上。她的声音冷静得不像话：“顾行霁，从今天起，我再也不会低声下气求你了。”
顾行霁盯着协议上的签名，微微皱眉：“你确定？”
她冷冷一笑，转身离去：“我确定。”
雨夜里，她的背影消失在顾宅的庭院中。雨水淋湿了她，却掩盖不了那份决绝。顾行霁看着那份离婚协议，第一次感到从未有过的不安。他心底深处有什么东西被撕裂，却又无法挽回。
从那天起，凌七月不再是那个隐忍卑微的女人，而是一个重新掌控自己命运的强者。
离开顾家后，凌七月回到了母亲留下的老宅。这是一栋年久失修的房子，墙角布满了霉斑，屋顶漏水，连窗户都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她把母亲的遗物一件件整理好，将那封遗书放在最显眼的位置。每次看到那熟悉的笔迹，她的泪水便止不住地涌出来，但很快，她会用手擦去泪水，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轻声自语：“妈妈，我会振作起来的，我一定不会输。”
可振作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是另一回事。母亲的葬礼之后，凌家的债务如潮水般涌来。银行催款的电话每天响个不停，债主们纷纷上门逼债，连门外的街坊也开始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她试图联系凌家曾经的商业伙伴，却被拒之门外，甚至连一个机会都不给她。
“凌小姐，你的公司已经倒闭了，拿什么和我们谈合作？”对方的语气冷漠得像寒冬的冷风，将她所有的希望吹散。
她无力地瘫坐在老宅的沙发上，手指抚摸着母亲的遗书，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