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杂费？现在上学不是不要钱么？”

爸爸愣了一下，眼眶不知道怎么红了，抽出一根烟，点上火：“嗯，知道了。”

奶奶拎着菜篮子出门买菜。

院子里只剩下我跟爸爸，我太久没见他，有些尴尬，又迫切的想跟他说说话爸爸这次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会过来，我的学杂费没有着落，上学怎么办。

我慌忙去堂屋倒了杯水准备端给爸爸。

爸爸没接，跟着我到堂屋：“学杂费一共是二百对吧。”

见我点头，他从口袋掏了一大叠一百的，数了五张给我。

见我没接，又往我口袋里塞：“多给你三百，自己留着花。”

衣服口袋被爸爸不小心撕破了，五张红色的钞票落在地上。

这件黄色的碎花汗衫，是三年前买的，那时候特意买的大一些，如今袖子已经变的短。

这是我唯一一件还算体面的衣服，今天被撕破了。

爸爸多给的钱，最后也不会用到我身上。

奶奶不会给我买新的衣服。

上学的事情还没解决，我的衣服又破了，爸爸刚刚踢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我想起了刚刚还在哭泣的宝珠，她有妈妈哄。

我没忍住，瘪着嘴，眼泪就流了下来。

任性一回吧，问问爸爸可不可以跟我一起去学校，跟王老师说说情，把我的桌椅搬回去，我想上学。

06

爸爸突然生气，

一脚将我踢飞。

从堂屋飞到水泥地面的院子里，

地面的砂石蹭的我一身血淋淋的

我惊恐的看着爸爸像头发怒的牛从堂屋出来，大伯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大门口过来，拦住了生气的爸爸：“哭你麻痹哭！就知道哭！你踏马个小犊子看什么看！你那是什么眼神！你恨老子是不是！不就晚两天么！你什么眼神看老子！个畜生玩意！”

我坐在地上没有反应过来，爸爸从地上捡起五百块钱，甩到我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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