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其中一个人的背影让我愣住了。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身材消瘦，却依然挺直。
是江文生。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我并没有像过去那样感到愤怒，甚至没有太多情绪波动。
我站在花店门口，看着他和同行的人渐行渐远。他没有发现我，也许他根本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我。
这一次，我没有追上去。
几天后，我在镇上的一家咖啡馆再次碰见了他。他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面前放着一杯咖啡。
他看起来不再是那个精致又意气风发的江文生，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普通的中年男人，脸上刻着沧桑。
我走过去，他抬头看到我时，显然震惊了：“是你？”
“是我。”我点头，拉开椅子坐下，“好久不见。”
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可以问你同样的问题。”我微微一笑，“不过，我猜，我们都在逃离过去吧。”
他没有反驳，只是点点头。他的眼神里不再有之前的狡黠和算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疲惫。
“你过得还好吗？”他试探着问。
“挺好的，”我回答得很平静，“至少，比过去好多了。”
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轻声说：“对不起。”
这是他第一次向我道歉。我以为自己会很高兴，但那一刻，我只觉得疲惫。
“你不用说这些，”我叹了口气，“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现在，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不是吗？”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复杂：“你真的放下了吗？”
我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我不知道。可能永远不会完全放下，但我至少学会了不让它控制我的生活。”
离开咖啡馆时，我回头看了一眼江文生。他依然坐在那里，手里握着那杯已经冷掉的咖啡，眼神茫然。
我心里突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情绪：不是愤怒，也不是怜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