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晋已经坐进了车内，他趴在方向盘上，肩膀抖动着。
他在哭。
我的心脏莫名一疼。
我敲了敲车门。
他偏过头看着我。
他的眼睛红了，布满了血丝。我想起了那个雨天，他也是这样红着眼。
林之晋深呼吸一口气，他打开车窗，闭上眼睛，缓缓呼吸，做完这一切，他缓慢开口。
“你可以嘲笑我了，你说的很对，我除了钱，一无所有。”
我本来想将项链还给他的，但是看他这幅样子，我竟然开不了口。
我在心软什么？
我都有些瞧不起自己。
“周周！饭好了。”郑信昂在门口叫我。
林之晋终于睁开眼睛，他那满是血丝的眼睛带着淡淡的泪痕，还有深深的祈求。
他在祈求什么？
祈求我会挽留他？
或者向他解释孩子不是郑信昂的？
我深深呼吸，心跳声从未有如此快过。
“林之晋，对不起。”
我将项链解下来，放进他的手里。
“再见……一路平安。”
车窗关上，汽车启动，朝着它来时的方向驶去，渐渐地，消失不见。
郑信昂走到我的身边。
“他做什么？饭都没吃就走了？”
我沉默地不发一言。
我感觉我的心仿佛空了一块。
世界上任何一切，都不会再填满那处了。
心的最深处，永远空缺了一块。
18.
跨年夜那天，我们正在放烟花。
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来。
陆笙笙给我打电话，说林之晋吞药了。
好在秘书发现得及时。
“但人还在重症监护室呢。”
我从未有过如此不安，已经是晚上了。
或许明天白天，他就会醒来。
他身边那么多莺莺燕燕，还有未婚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