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阿碧拦住。
她一脸惶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小姐,万万不可,您现在衣冠不整,不可出房门啊!”
我这才低头,惊觉自己只穿了粉白色的里衣,连发髻都未梳理。
“阿碧,快为我梳妆,我要去前厅请安。”
我到了前厅时,父亲已经和摄政王相谈甚欢,我看着铺满了整个院子的聘礼,皱眉。
父亲朝我招手“霜儿醒了,快来,给王爷问安。”
我看着坐在我爹身旁的男人,一身素色白衣,长发挽起。
奇怪,他明明最讨厌白衣。
我提起裙摆跪在地上,向我爹深深行了一礼。
“爹,女儿不孝,女儿想请爹婉拒这门亲事 。”
我深知,高门女儿家,在外男面前长跪,丢尽脸面。
可上一世,便是顾及脸面,结果相国公府败落,永慕与我生死相隔。
宸琰看向地上跪着的我,笑容凝滞,深深看了我一眼,而后放下了手中的茶盏。
“相国公,今日看来不宜定亲啊,我改日再来。”
父亲作揖陪笑“好好好,王爷您慢走。”
送走了客人,父亲用手指着我,随而重重叹着气。
他在我面前左右踱步,不断念叨着“荒唐!
无礼!”
我磕了几个响头,额头泛起红肿。
“父亲,女儿从来没有求过您任何事,这一次,希望父亲能成全女儿的心意。”
“混账!
你可知摄政王是何人!
那是当今圣上的长师,太后娘娘的母族人!他亲自上门,是给我面子,更是给我们整个相国公府面子!”
“你究竟是中了什么魔?
你不想要这门婚事,好!
你告诉我,你想要嫁给谁!”
父亲震怒,命下人家法伺候,而他转身,拿出了戒尺。
这把戒尺,我只在儿时小厮偷拿府中物件时见过。
手掌摊开,一记打落在手心,立刻见红。
痛,但不及前世万分之一。
父亲气急,罚我在祠堂跪两个时辰。
我看着面前的牌位,深深低腰。
“各位列祖列宗,晚辈不孝,之前害得府里毫无生还之地,永慕身首异处。”
我点燃三根香,语气虔诚“这一次,我定会护住相国公府,护住永慕。”
3.我起身时,已过午时,随意吃了些糕点,我便急匆匆叫了马车赶去将军府。
掀开车帘,我看见将军府的门牌怔愣了许久。
难道是我太久没来过将军府了?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