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生昨晚说了，我的嗓子，怕是永远没法恢复。
电视里播放着陈念的比赛采访：
“我对下一期的比赛非常有信心，这一次，我要拿回属于我的冠军。”
经纪人紧张地看我一眼。
我的手攥住被角，释怀地对她笑笑：
“她确实有能力，她拿冠军，我服气的。”
毕竟，像我这样的废人，注定什么也干不成。
8
可是五天后，节目的第二期即将开播。
巨额违约金逼着我必须上台。
醒来后，我沙哑着练了几首曲子。
经纪人倚在门框，眼睛红红地看着我：“去这一期之后，我们就退圈，没关系的。”
我冲她微微一笑，手指颤抖着抚摸着经纪人的钢琴，却不敢落下一个音符。
晚上吃饭时，经纪人和我尽情畅想之后的日子。
“我们可以去酒吧唱歌，或者当制作人，从此进入幕后，再或者，开一家烘焙店，我们可以一起烤蛋糕。”
其实之前工作忙碌时，我们的关系并没有这么好。
我想坚持自己，做发自内心的音乐，她却觉得应该做些更流行受众更广的歌。
不过，争争吵吵，最后也只有她留在我身边。
“好啊。”
至少，我还有朋友。
9
半夜，我起来去厨房喝水。
却听见经纪人躲在阳台和我爸打电话。
“陈总，放心，以陈斯现在的状态绝不可能再胜过念姐，下一期节目播出之后，念姐的地位绝对稳了。”
“好，我一定会好好给念姐当经纪人。”
“没人比我更了解她，真的不可能有机会再起来了。”
“好，我一定会让她参加第二期的录制。”
我捂着嘴，一步步退入黑暗。
感受着自己的身体里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