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

我叹了口气，端起杯子：“别说了，喝吧，喝了就什么烦恼都没了。”

桌上的气氛在柳如烟的抱怨声中变得有些诡异，既无奈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荒诞。我们仨默默喝着酒，似乎都在为这该死的世界和它的荒唐规则感到一丝无力，却又不得不在这一刻勉强找点乐子。

我盯着杯中晃动的酒液，忽然生出一种奇怪的想法：会不会对于某些高位的神明而言，我自己就是他们用来取乐的“乐子”？就像那些重生者口中所谓的“游戏”一样——他们在俯瞰，而我们在挣扎。

但转念一想，这些念头未免太沉重了些。

算了，乐子就乐子。

事已至此，先吃饭吧。

十、

酒过三巡，夜已渐深。饭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少，剩下的也基本都是像我们这样的夜游神。灯光昏黄，空气中弥漫着酒香与饭菜的余味，隐约透出一丝疲惫的暖意。

柳如烟瘫倒在桌上，头发散乱，脸颊染着酒后的绯红。她嘴里还嘟囔着些含混不清的话，像是梦呓，又像是某种未竟的抱怨。

“柳姐酒量这么差的吗？”秦川看着醉得不成样子的柳如烟，有些傻眼，“我记得她只喝了几杯啤酒没错吧？”

“谁知道呢？我也是第一次见。”我耸了耸肩，端起杯子喝了最后一口酒。

秦川看了看手表，缓缓起身。

“那算了，时间也不早了，明早还要上班呢，要不就到这了？”

“也行。”我附和到。我又看向一旁烂泥一样的柳如烟，“那这摊怎么办？”

“你送回去呗，我又不住员工宿舍。”

就这样，我被迫肩负起了运送柳如烟的任务。

柳如烟醉得很深，整个人几乎挂在我身上。她的手随意地摇晃着，嘴里断断续续地念叨着些不着边际的话。

“等……等到时候我有钱了，我就要去环游世界！”

“嗯嗯，好好好，咱们先回去好吧……”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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