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到时，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师父！”洛幼欢快地跑来。

看着她，我忽然想起当年洛芷说过的话：医者仁心，当以谨慎为本。

如今她的女儿，不仅继承了太素谷的医术，还将医毒之道融会贯通。

当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哼，算你没给本座丢脸。”我别过脸去。

洛幼却笑嘻嘻地凑上来：“师父，您是不是很想夸我？”

“夸你什么？”我瞪她一眼。“夸你胡来，还是夸你没大没小？”

转身就走，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师父最好了！”

“胡说八道！”我加快脚步，生怕被人看见上扬的嘴角。

8

清晨，我独自坐在洛芷的衣冠冢前。

手中把玩着一枚旧玉简，那是当年我们一起炼药时用的。玉简上还留着她的笔迹，字迹清秀温婉，与她的人一样。

想起年少时的点点滴滴。她总是耐心地研究每一味药材，而我却总嫌她太过谨慎。

那时的我只顾着追求医道进展，对她的劝阻不以为然。觉得她太过拘泥，却不知她的谨慎里藏着多少对生命的敬畏。

“洛芷……”我轻声道。“当年离开太素谷时，我说再也不会回头。可现在才发现，自己一直都在追寻你的脚步。”

阳光洒在冰冷的石碑上，我忽然记起，她最喜欢在这样的晨光中采药。每到申时，她总说要去配药，其实是去见凌霜。

那个总是学不会认药的“病人”，却偏偏记住了她每一次改良的药方。

回到炼丹室，看见洛幼正在配药。她的动作与洛芷如出一辙，连眉间那抹认真的神色都一模一样。

“你也有这样倔强的时候。”我看着洛幼，轻声说。“就像你娘亲。”

想起三年前雪夜里第一次见到这个倔强的小女孩。从最初的抗拒收徒，到暗中保护，再到忍不住护短，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成了我放不下的执念。

我与洛芷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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