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人影从外面冲进来，

紧紧将我揽住，“砚月，莫怕。”

我甚至懒得伸手，

掐诀将他推开了，

“玉行川，你算什么东西？”

我怕雷，这是一个秘密，

除了我师父，玉行川是唯一一个知晓之人。

我承认，

年少轻狂时确然对他动过心，

但是人瞎过眼，也不犯法。

“砚月，”

玉行川嗫嚅，仿佛我名字多烫嘴似的，

“我们当真是回不去了吗？”

他无力地跪在我身前，

双手抱住头，一副痛苦模样，

“这些天，我总在想你我二人十来岁到二十岁的时光，”

“那时我们金童玉女，整个修仙界都说我们……”

我打断他，

“然后呢？

然后我被你爹赶上了断头台，

你非但不曾拦上一拦，

更是连我的一个死讯都不愿意等，

畅畅快快琵琶别抱的时候，

可曾想过也会有遍寻神兵而不得的憋屈？

玄金没有，兵器没有，

你也快滚！”

20

我知道玉行川不愿意自己滚，

所以我慷慨地送了他一程——

一脚将他踢回了沧浪峰。

毕竟那厢，

瑶心大约已经等着急了。

忘了说，

那日试炼我在瑶心身上又扔了个传音诀，

方才玉行川一番“真情告白”，

这会儿已经都让她听完了。

21

雨渐大的时候，

小羽撑了把油纸伞来接我，

“师姐，雨大了，要不要先回去歇息？”

修行至我这般，早已不需雨具，

但小羽对我的好，

我仍念着：

“不用，你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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