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紧了拳头，牙齿咯咯作响。
“房子一共就200万，就算是你买的，可装修呢？
家具呢？
车呢？
这些都是我出的钱，加起来也要50多万。
你怎么不住在水泥壳子里，走着路去喝酒呢？”
“你最近是吃炸药了？
口说无凭。
发票呢？
证据呢？
法律认可的是房本儿，是所有者的权利，你搞搞清楚。”
我恨他在我最在意的问题上，轻易把我碾得粉碎。
我所有的积蓄，都跟这个房子绑定了；现在的我，除了工作一无所有。
我突然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从没这么狼狈过，他不满足看我笑话似的，又补上两刀：“看看你这没出息的样儿，我都说了还会买回来的，有什么好哭的，穷人家出来的孩子对钱就是太敏感。”
谁让我是自愿的呢，我活该。
03天下着鹅毛大雪，残忍地飘啊飘，没个完。
我拖着行李一步一停地在泥巴雪水里踟蹰，浑身不停打颤。
来到我妈家门前，心跳如擂鼓。
迟迟不敢敲门。
那一瞬，我仿佛又回到儿时。
我的手被我哥养的小狗乐乐咬了一口。
挺疼，但没流血。
妈说：“一定是你惹到它了，它怎么不咬别人偏咬你。
你看，它啥时候咬你哥了。”
其实她不懂，那是乐乐在磨牙。
虽然是我哥的狗，但却是我在养。
乐乐对我的喜欢，远超过对我哥。
我哥因此愤愤不平，指着我对乐乐命令道：“快去，去咬她！”
乐乐一路奔突朝我跑来，我哥在一边得意地笑，等着看我的笑话。
可乐乐一下子跳到我怀里，用舌头使劲儿舔我的脸，麻酥酥的痒。
我笑到抽筋，我哥气得跺脚骂人。
连狗都知道，谁是好人，谁真心对它好。
你对狗好，它会回报你，人不一定；狗不会无缘无故欺负你，人会。
我终究还是没有敲那扇门。
转身离开，在雪地里漫无目的不知走了多久。
双手冻成了胡萝卜，已经麻木到不觉得冷。
突然看到前面有一个地铁站，像是看到了温暖的避难所。
可下地铁站的时候，脚下突然打滑，连人带行李滚下长长的扶梯。
顷刻后，肚子里一阵剧烈的抽痛。
模模糊糊看到周围的人头聚集过来，还有一两个人拿出手机在打电话。
一个人凑近我，用手扶上了我的肩膀，在说着什么。
我听不清，只